愛上多病表妹!父母恐「香火難續」堅決反對 他執意求娶「7年生5子」全家把妻子寵上天

9年後,鄭念和女兒從」安樂窩「一下掉入了深淵。

1966年,殼牌石油公司關閉了在上海的辦事處。

那時鄭念的女兒在上海電影製片廠做演員,她本想帶女兒一起去香港旅行一段時間,可女兒怎麼也不肯離開。

那時的鄭念已經感到了時局的變化,她把錢從銀行取出,全部分給了家裡的傭人們。

「為了替我的傭人著想,在對我家宅查封之前,我已決定把那六千從銀行支出的錢分給他們。」

不久後,她就因為在英國留學的經歷,又長期在外商公司工作,被控為英國間諜

她被沒收了家產,甚至連她和丈夫研究多年的中西方文化資料也被燒掉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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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,她的女兒驚慌失措,她鎮靜地說「凡事總要往前看,不要往後看。等事情過去後,我們再布置一個新家,它會比過去更美好。」

很快,鄭念被關進上海第一看守所,成為代號1806的囚犯。

這時她卻為丈夫慶幸:

「自他逝世後,我這還是第一次,不為他的去世惋惜。謝天謝地,他不在了。否則,他必然難逃一場凌辱和迫害。」

進入監獄後,裡面的生活比她想象的要糟糕百倍。

天花板布滿蜘蛛網,牆壁滿是黑色裂縫,坑坑窪窪的水泥板上遍是塵埃污垢。

她借來掃帚,把監牢打掃得乾乾淨淨。

她給存水用的洗臉盆做了防塵蓋,她借來針線將毛巾改製成馬桶墊子。

她用自己每頓剩下的米飯當作漿糊,將手紙一張一張地貼在沿床的牆面之上,這樣她的被褥便不會被牆上的塵土弄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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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還自己編了一套運動操讓自己保持體力、保持清醒。

後來的一段時間,她的手被長時間反銬在背後,手腕被磨破了,手也因為長時間麻痹而不能有大動作,但是每次上完廁所,她都要拉上西褲的拉鏈,只因為敞開褲鏈「太失體面了」。


為了恢復臂力,她每天在獄中堅持鍛煉,幾年後才逐漸恢復。

在監獄的這麼多年,她拒不認罪。

甚至一個獄中醫生對她說:」這麼多年來,我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犯人,如此好鬥不馴。」

後來,她有了提前出獄的機會,但是她不從。

她說:「我沒有罪,我要你們賠禮道歉。另外必須在上海和北京兩地的報紙上公開刊登道歉聲明。」

後來,還是靠她女兒的消息把她騙出了獄。

1973年,她和一群女囚從上海提籃橋監獄大門走出。

與旁人不同的是,她沒有蓬頭垢面,而是樸素的乾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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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獄後,她得知她唯一的女兒去世了。

她悲傷得像是失去了全世界。

1980 年 9 月,滿心悲傷的鄭念只帶了一個箱子和一個裝著二十美元的手提包。去美國定居。

離開之前,鄭念把家中僅剩的文物全部無償捐贈於上海博物館。

獨自一人的鄭念,把自己的經歷寫成了小說《上海生死劫》,她用理智與信念,堅強地生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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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四處參加演講,資助青年學生,將把自己的稿費設立了「梅萍基金會」,專門資助大陸的留美學生。

1988年,鄭念將丈夫和女兒的骨灰灑在了太平洋,「因為太平洋通中國,海水會將她帶回上海。」

2009年的一天,94歲的她在浴缸裡摔倒起不來,因為獨居,當時沒有人發現她。

幸好第二天,她約好的一個朋友來訪,按鈴無人答應,特地叫來大廈管理員打開房門,鄭念才被送入醫院。但因為感染,醫生告知她的壽命最多只有一年。

她聽了,平靜地回答:「我已經活夠了,我要準備回家了!」

她留下了遺囑,死後骨灰同樣灑進太平洋,一家三口在黃浦江匯合。


老年的鄭念經常說的話是:「一個人主要的就是,不要氣餒。你一定要有一個希望,並且有信心、樂觀,朝著那個望走。」

她一生浮沉,經歷過無數絕望。但是她那上揚的嘴角和被歲月雕琢的面容卻愈發典雅。

生活啊,日子啊,重要的不是你能打出多重的拳,而是能扛住多重的拳,堅持不倒卻依然向前。


部分資料來源:

鳳凰網:鄭念晚年接受採訪談《上海生與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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